午餐

總之我喜歡很色的阿織。

【大叔織(?)】紀念日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織生賀就想寫大叔,大概是對這種迷之父子感欲罷不能(#

※過去捏造,胡扯,OOC

※大叔鐵定是織田作之助後援會創會者(不

※渣文渣圖發完就跑(頂鍋蓋

 

  孩子每週有三天來光顧他開的洋食屋,定時定點,一樣的菜色。

  「一份咖哩。」

  沒有起伏的語調,淡然的眼神,握著銅板的小手。

  「好咧,稍等一下。」

  像習慣了出現在店外的野貓,習慣了那雙漠然的眸子。

 

  孩子每週有三天來光顧他開的洋食屋,有時帶著傷,有時帶著血,卻小心翼翼沒髒過店裡的地面。

  「看來今天的任務挺棘手的。」

  端咖哩上桌時他隨口扯了一句,心照不宣的沉默。

  他不像一般店家挑客人,殺手妓女流浪漢,動物禁止入內。只要踏進洋食屋的生物都是他的客人,不管是港區黑幫的老大,或是沒有歸所的流浪貓。

  他的不試探和容許使小小洋食屋在入夜後龍蛇混雜,不差一個孩子一身血腥。

  台前最角落的燈壞了一盞,孩子縮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吃店裡招牌的咖哩,吹涼的動作輕巧地像一隻貓,隱入黑暗。

  「有特殊需求的任務總是比較棘手。」

  付錢時孩子沒頭沒尾的一句,銅板放在他粗糙的大手上。

  看著孩子小小的背影走出店外,愣了半秒他才意識過來那是有時間差的回應,心情像初次見面就撓了他一爪子的野貓第一次蹭他的腳。

  「今天晚上我請了!」

  洋食屋的客人喧鬧起來,也不知道是沾了誰的光,笑鬧著店主中彩票了不成?

  他笑笑。

  「什麼話。」

  那是比中彩票更令人開心的事。

 

  孩子每週有三天光顧他開的洋食屋,最開始只是偶然注意到那麼小的孩子在吃招牌的特辣咖哩。

  「不辣嗎?」

  他聽過好幾個客人跟他抱怨那個辣度。

  「剛好。」

  看孩子一口一口塞著咖哩,連最冷淡的表情看起來都幸福,作為料理人至高無上的肯定。

  「喜歡嗎?」

  「喜歡。」

  呆毛隨著點頭的動作一晃,像蒲公英的白毛球一樣軟萌。

  他忍住想伸手揉一揉的衝動。

 

  孩子每週有三天光顧他開的洋食屋,剩下四天裡他找人打聽了孩子的事。

  「那小傢伙可兇了,一次單的開價能上百萬,要他殺誰就殺誰,不問人數正邪還能接花樣,要緊的是從來也沒失手過。」

  男人搖著酒杯,說得繪聲繪影,才那麼小的孩子,一個會走動的傳奇。

  「我想知道的不是那些,有沒有更大眾化一點的?」

  「啥?」

  「興趣嗜好年齡之類的。」

  「大叔你這樣像極了在調查青春期兒子交友狀況的傻爸爸啊。」

  他看男人戲謔的笑,才意識過來他現下的心情,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是在戰火裡長大的。

  從扛著槍出征到退役下來開了間洋食屋,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的生命裡來往,死去的戰友,萍水相逢的客人。

  他對親情的印象很淡薄了,只是記得幼時父親溫暖的手會摸摸牠的頭,和他講些故事。

  也許他將孩子和記憶裡的他重疊了,才想像這樣當一次父親。

  真傻的想法不是嗎。

  隔天,他拿到一張寫著孩子基本資料的小紙。

  「又不是中學生寫畢業紀念冊,興趣嗜好喜歡的偶像我可搞不到。」

  男人說那是常請他吃飯的回禮,點了店裡最貴的菜色。

  「謝啦。」

  他將紙條收進口袋,回廚房準備菜餚。

  「對了對了,雖然是個不太重要的消息,但我混那行的朋友都這樣喊他。」

  「織田作。」  

  四個音節的代號,比對紙條上的名字,切音切在了奇怪的地方。

  也怪可愛的不是?

 

  織田一週有三天光顧他開的洋食屋,他第一次開口問織田能不能多來一天,藉口新的咖哩食譜想找人試吃。

  看織田的眼神一亮就知道上鉤,說明天沒有工作,可以。

  看織田吃咖哩時微微晃著的腳,面癱的孩子在小動作上特別出賣情緒,這樣看起來倒不像是殺手,像期待拆聖誕禮物的普通孩子。

  那隻流浪貓第一次進了店哩,縮在角落裡呼嚕呼嚕睡著,往旁邊坐了一格的織田伸手摸了摸貓毛,軟呼呼的。

  他真想拿相機照下來。

  

  織田一週有三天光顧他開的洋食屋,今天是特別加碼。

  「來啦,小織。」

  他從廚房探出頭招呼,孩子對突如其來的愛稱愣了愣,不否定也不肯定。

  他讓織田在檯前光線最好的位置坐下,白色日光燈打在紅髮上,透著光一看才發現織田的眼珠子是好看的天空藍,打著陰影他還以為是紫水晶。

  精心思考過的食譜端上桌時他還是吞了口口水,竟然開始擔心合不合孩子的口味。

  熱騰騰的咖哩上桌,飯的熱度將生蛋悶出點白,織田新奇地拿湯匙將米飯和蛋液拌開,白色霧氣在店裡氤氳,遮半那張小小的臉蛋。

  呼呼吹涼著飯鼓起腮幫子的模樣,貓舌小小一口將飯含進嘴裡的模樣,面無表情地咀嚼時的動作,還有吞下去時喉嚨小小的起伏。

  「好吃。」

  織田的眼睛亮亮的,像什麼昂貴的寶石,燦爛奪目。

  「你能喜歡就沒問題啦。」

  他笑了笑,獲得店內咖哩評鑑師的一級好評,怎麼拿出去都不會丟臉。

  今天的人少,洋食屋裡空蕩蕩的,只有櫃檯前一個位子坐人,他給孩子留的包場。

  因為飯後還有餘興節目。

  

  織田一週有三天光顧他開的洋食屋,今天,是孩子的生日。

  收了空碗盤,他喊住說了謝謝想告辭的織田,從廚房裡拿出了個蛋糕。

  白色的蛋糕,有著漂亮奶油花的蛋糕,生的喜悅。

  「小織,生日快樂。」

  他沒法辦個盛大的派對,沒法準備孩子會喜歡的禮物,但他很想這樣告訴織田,生日快樂。

  「我沒有在慶祝這個日子。」

  織田皺了皺眉,不明白人為何該對自己的生感到喜悅,他只記得手上黏稠的血。生造就死,而他創造死亡,麻痺了死之後會連帶麻痺生,他不明白人為何要慶祝這個數字,一年輪迴一次的數字。

  「這也沒關係,只是我想這樣和你說。」

  他還記得剛開始習慣了角落的位置上坐著小小的孩子,習慣了在快打烊的時候窩在角落裡吃咖哩的孩子,那麼理所當然的習慣。

  他在戰爭時習慣了稍縱即逝的事物,習慣了人群的流動,所以第一次安定下來才發現他開洋食屋就是為了這個,他想要習慣一個常常出現在店裡的客人。想習慣身邊有個人。

  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固定地出現在他的習慣裡。

  然後,他遇見了孩子。

  那麼小,那麼晶瑩的習慣。

  吃每一口咖哩時幸福的表情都像是一幅畫,框著不會流逝掉的什麼東西。

  殺手也好,犯罪者也好,生的意義是存在。

  感謝你的存在,感謝你的出現。

  僅此而已。

  「生日快樂,感謝你誕生在這世上。」

  他摸了摸孩子的頭,小殺手愣了幾秒,像在咀嚼什麼無法理解的話語。

  該死的兇手,殺人犯,神不會饒恕你的。無數無數人死前的咒罵聲在腦海裡回放,找不出一句類似的回應可以回答一個期待。

  他值得嗎?

  值得這樣一句感謝嗎?

  被摸著頭的感覺很暖,他想也許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有個人曾經對他做過這樣的事。

  燃燒的蠟燭低下蠟淚,燭光微微晃動。

  店主說生日可以許願,許願是拿來求自己做不到的事。

  織田看著白色奶油蛋糕和上頭的蠟燭,吸了一口氣。

 

  謝謝你。

 

  許下了願望。

 

─END─

  因為無法感謝所以許下感謝的願望,幼織其實相較下來感情是比較豐富的(?)不如說,他能夠更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情緒。

  很喜歡大叔和織的互動,就像是幫兒子帶孫子的爺爺一樣寵,如果對於孩子們來說織是父親,那對於織來說大叔就是父親,喜歡織對洋食屋咖哩的習慣,喜歡大叔對織的暱稱,超級喜歡親情向的這一對,喜歡到每年織生賀都想讓大叔來慶祝。

  宰和安吾給予的是友情,夏目先生是恩情,而無可取代的是大叔給的親情。

  想寫這對的糧食很久了,大概寫出來是一個織痴漢的大叔XD不過,那麼可愛的孩子,大概誰看著都會喜歡上吧?

1026,獻給織田作先生。感謝你出生在這世上。

感謝朝霧和春河老師給了我們這麼棒的天使。


 

  

评论(1)
热度(3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午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