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

總之我喜歡很色的阿織。

【织田中心】14岁的转职任务


  
※『菸』『岬角』『生日祝福』,半架空谜之可能性,一个全世界都在宠织的故事
  
  织田14岁那年决心不做杀手,最后给那对黑色双枪上了油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什麽了,望着好好收在枪套裡的双枪,和户头裡就是什麽都不做也能普通过上一年的钱。
  他还是决定去找工作。
  
  报纸上的小版面,街上的应徵广告,他全试了一轮后得到的结果是年纪太小。织田不太理解为什麽他的年纪足够去杀人,却没法站在收银台前结帐,他想了好半会说他的数学并不差,至少不会算错钱。
  店长苦笑了下,说不是这个问题。
  「这是规定。」
  织田不懂为什麽要这样规定,如果不够聪明他可以学,要是太笨拙他可以改,但他不可能平平白白多出两岁的年纪。
  可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在极简主义的房间裡待了一天,织田作之助第一次感受到了失业危机。
  他查了一下失业的人该怎麽做,得到的结果是去天台上排队,虽然有些好奇这样做是不是能找到工作,但他还是去试了一试。
  工地隔壁大楼的天台恰逢中午,一群工人们在开门声后把头全转了过来,和红髮的少年对上视线。
  「啊。」
  织田的视线扫了一圈。
  「还该买便当吗?」
  很认真地关上门跑下楼,拎了个鸡腿便当上来。
  一票大叔看着小朋友的举动全傻了,愣是等人扒饭扒了一半才问他想做什麽。
  「我想找工作。」
  织田抬头看或是剔着牙,或是翘着脚的工人们。
  「我不太聪明,但还能吃苦。」
  他正襟危坐,想了会还是没有谎报。
  「只是年纪小了点。」
  14岁。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一群工人爆笑出声。
  「小傢伙不错,有志气,我录取了!」
  「说什麽疯话,你又不是管事的。」
  「不然你们说说,这麽有趣的小傢伙能不收吗。」
  全部人对看了几眼。
  「收!」
  一致通过协议。
  下午他们就说服了工头让织田明天来上班。
 
  织田作之助,14岁。
  找到了他不做杀手后的第一份工作。
  
  工地的活粗、苦,而且难,那工头刚看到织田那会就觉得自己被手下那群死老头给坑了,14岁,僱用童工不说,这麽点大的小孩能做什麽,他连水……泥都扛不起、来?
  直到看到小朋友一手一袋50g上肩,他兴起了冒险僱用童工的打算。
  织田在工地留了下来,大叔们教他拌水泥接电路,也教他抹牆上披土,织田才知道大宅子裡原来都密密麻麻埋着电线,原来只要找对线路就能断电断得更简单……咳,职业病。
  织田作之助已经不杀人了。
  大叔们休息时间没事就聚在天台抽菸,小朋友觉得这是必备技能也去抽了,他第一次抽菸被狠狠训了一顿,多大年纪不学好。
  叼着菸的大叔现场表演了一个双重标准。
  所以他抽菸却一直不成瘾,便宜打火机和一包永远抽不完的菸在口袋裡头,一年又一年,云斯顿七星和峰,放在Golden Bat的菸盒裡,连工地的大叔都笑他菸也抽得这麽老成。
  织田在工地一干三年,盖了两栋房子,也超过了能在便利店打工的年纪。
  打火机换成了火柴,他有了自己秘密基地的小酒吧,一个总是晃着酒杯不看他身分证的酒保。
  他在那裡遇见了太宰治,嘘,我们互相保密啦。
  那时候的太宰治和织田正不做杀手时一般大,笑起来还会有小梨窝,蒙住的一隻眼睛,英挺的黑色西服,织田对自己唯一一件穿褪色的黑衬衫有点过意不去,也是终于到了开始在意外表的年纪。
  大叔们瞧织田问起服装穿搭,开心得像自己儿子交了女朋友回来,一群大老粗围着即将要变成少年的男孩指指点点,却发现他们除了穿褪色的破牛仔裤和白色汗衫以外还真不知道衣服该怎麽穿。
  但面子不能丢,连自家女儿都问了一轮,过几天大家自信满满地说,今天帮小朋友挑一件能约会的衣服。
  织田有些尴尬地说他没有交女朋友,只是想去酒吧体面一些。
  「笑话。」
  搞配线的大叔哼了哼。
  「像你这样的好小子打扮好了去酒吧,那女朋友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做鹰架的大叔哈哈大笑。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我们都等着小朋友带媳妇回来呢。」
  那天他们逛了几家服饰店,也没给织田花上半毛钱,黑色条纹衬衫,素色长裤,还有及膝的长风衣,都是最上好的料子。
  「就当作小朋友的生日礼物啦。」
  捧着那袋衣服的织田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脑袋被揉了一把,那群搬转头的大老粗从休息间裡捧出一个白花花的奶油蛋糕。
  工头手抱着胸,很满意地看着织田稍微错愕的表情。
  「希望你基本资料没填错。」
  五音不全的生日歌,沾上泥灰的蛋糕,他们延宕了工程一天,除了衣服还有一套工具组,虽然还没满二十岁的酒。
  那天晚上织田到Lupin,趴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和店长点洗洁剂的太宰转过来,浅浅笑了。
  「你穿这样真好看。」
  从此织田作之助没再买过不同牌子的衣服。
  
  织田加入港黑是他们完成第三栋房子的时候,他本来没想过会再碰枪,会再回到那个世界。
  他这些年来也并不完全销声匿迹,多多少少有点旧仇人循线而来,他只靠着优异的反追踪技巧没暴露住处,为此他才没能拿上工地的全勤奖——即便那是唯一稀罕那种鬼东西的怪胎。
  直到他第一次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打工,他一向再明白不过了,杀手最大的软肋是重视的场所。
  他不能连累大叔们。
  递出辞呈时工头的表情有些惋惜,这年头肯做事又不碎嘴的年轻人好少了,这麽乖巧可爱的又更少了,但他们都没有开口挽留小傢伙。
  14岁豆丁点高的小朋友,现在已经比他们大多数人都来得高了,他应该去找个正经工作,交个漂亮的女朋友。
  他们只伸出手抱了抱孩子。
  「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但最好不要。」
  看织田走向那个穿西服的孩子,他们由衷地希望,那是间非常好的公司。
  
  此去经年。
  
  太宰给织田整理遗物时来了群不认识的大叔,拿着张织田少年时候的照片问小朋友是不是住这裡。
  太宰连警戒都没有力气,只抬了眼说是,但你们要寻仇的话已经晚了。
  得到了一阵意料外的沉默。
  他们看了眼被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房子,和抱着箱子的太宰,只问了一句,你是那时候带他走的小朋友吧。
  太宰这才想起来这些生面孔是织田的前同事,放下了箱子,他不太想听很多话,只是说我带你们去看他吧。
  那裡看得见海。
  一路上那群看起来有一堆话要说的大叔意外地很沉默,只有什麽铁片叮铃铃的声音把脚步声衬得没那麽沉,太宰在墓前停下来,没有说话。
  那群大叔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块墓,很安静,很安静。
  「小朋友他,有一套很喜欢的书,你知道吗?」
  太陌生了,太宰对小朋友这个称呼太陌生了,那套上中下三本的未完小说。
  大叔说小朋友午休时间给我们读过,一个关于杀手的故事。
  闪亮亮的蓝色眼睛,和大海很像。
  带头的那个大叔说太晚了,代表他们还得多努力。
  他将一隻钥匙交到太宰手上。
  
  「那裡也看得见海。」
  
  大叔们没有上香就走了,太宰手裡紧紧握着那把钥匙,忍住了把钥匙直接扔进海裡的冲动。
  最后他只是把钥匙摆在了墓前,点了点头。
  墓前还有一个Golden Bat的菸盒,太宰不纳闷裡面为什麽只装着别的牌子的菸了,现在谁还抽Golden Bat。
  海风吹过来,他直到最后都没去看过那栋盖在岬角上的房子。
  只是想,真可惜啊。
  
—END—
  
  
  一开始只是想写超可爱的工地织,后来想想可以整过来。虽然这样收尾了,但我想强调的并不是他已经不在的事实,而是他是如此的被爱着,的感觉。
  第一次给一个角色搞这麽大的事,数一数也该荣升我创作字数最多的角色了。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要彙整起来就会变得太冗长了。
  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没法用文字具现化的啊。
  那个温柔的、笨拙的,温暖的人。
  拯救与被拯救,从遇见他的那年夏天算起已经过了三年了,这是给他过的第三个生日。他是我一直在寻觅的理想,虽然不是属于我的光。
  想给他最多的可能性,最多的爱,最多的温暖,想给他一切他错过的、未曾经历到的美好,想拥抱,想对他说,谢谢你,遇见你真好。
  真的、真的很好。
  生日快乐,留到今天说吧,生日快乐,谢谢你的诞生,谢谢你活着,谢谢你曾经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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