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宫】乡间情怀
※友情向,一个不会吐槽,一个照单全收,互相毁三观的故事(#
基层人员的悲哀,就是上头叫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调停吵架,分手谘商,寻找宠物,还有到偏僻的乡下跑腿。
事实上森先生并没有告诉他要拿的东西是什么,但既然是命令,他也只能乖乖接下。
颠簸的车程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列车停在绿意盎然的森林,日光透过绿荫撒下,在暗处待得太久,眼睛有些无法适应。
看着手上的地图,往下还要再走一小段路。不过也只是就地图而言,在没有比例尺的情况下他也不是很明白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段路。
「啊,大城市来的先生,这边这边!」突然,一道朝气十足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维。
金发的孩子挥着手,背上挂着顶大草帽,清秀的脸蛋上布着细细的雀斑,是个很有朝气的小孩,让他想起家里的五个孩子。
「我是宫泽贤治,今天来带路的。」孩子伸出手。
「织田作之助,森先生派我来拿东西。」他伸手和贤治交握了一下。
「虽然村里的人说客人很厉害,可以自己来,但是山路上常常会有熊,我怕熊先生会吓到客人,所以擅自出来了。」
「嗯,谢谢你。」虽然有那个能力在,被熊吓到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事。
「不过要是遇到熊,你要怎么办?」他看着贤治娇小的身躯,实在不象是打得过那凶猛的野兽。
「只要好好的和熊先生交流一下,熊先生就会好好回到自己的家了。」
「这座山的熊真是乖巧呢。」织田想象了一下那大型猛兽,觉得似乎对熊这种动物改观了。
「不只有熊先生喔,大部分的动物只要好好的和他们交流一下就会乖乖听话的!」
「等一下能否和你请教一下和动物交流的方法?」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呢!」
那时他想,这大概是乡下人的特殊技能,毕竟和动物交流这件事,他和太宰都做得不太好。
跟在贤治身后踩着林荫的影子,他想着这次说不定是出差过学到最多的一次。不会被猫抓伤的动物交流法他一直想知道。
直到他们真的遇上了熊。
那是只成年的亚洲黑熊,站起来不算高,但庞大的身子带着野性的震慑力,利爪和尖锐的齿看着破坏力十足,他将贤治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黑熊的动作。
「没事的,织田先生,我来处理就行了!」谁知道贤治拉了拉他的衣角,点头。
对了,他这才想起刚刚的对话。
让出了位置,他看贤治笑嘻嘻地站在黑熊面前,想着要不要拿出笔记。可下一秒,他想这方法还是不太适合。
他看着贤治一只手重击在一旁的树木上,双人合抱的粗干应声碎裂。孩子笑得依然很灿,黑熊却不如一开始的气势,彷彿被吓呆了一样站在原地。
「要是熊先生不要让开的话,下一个就是你了。」贤治说着将拳头举到了黑熊面前。
织田看着一秒落荒而逃的黑熊。
乡下人果然很厉害。
佩服了起来。
「之前这条山路上有很多熊,我和他们谈过之后大家都会避开这条路,但刚才那只是没有谈过的。」贤治说着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和树叶。
「一直都是这么谈的吗?」织田帮贤治拿下了草帽上的树叶,问。
「嗯!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学不来。」
「村里的孩子也是这么说,要是连城里人都学不来的话,说不定是我专属的技能呢!」贤治听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啊!前面就是村子了,织田先生吃过午餐了吗?」
「这个倒是还没。」织田摇了摇头,他本来以为是可以在中午之前搞定的事,结果光是车程就占去了大半的时间。
「那留下来吃个饭吧!我们村子种的米饭超级好吃。」
他本想拒绝,早点拿完东西早点回去交差,可贤治笑着补了一句。
「今天是母亲大人的特制咖哩饭喔!」
「打扰了。」
「不会不会,大家都很开心有客人来的。」说着贤治领他出了林子。木制房屋和简单的街道,那是个彷彿和世界隔绝的纯朴村庄。
村里的人在村庄前迎接着,除了和别的组织干架时,他没看过这么大的阵仗,好像小村子的村人全到齐了。
「大家,我把城里来的织田先生带回来了!」贤治冲着那一群人挥挥手,织田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或是什么,他就被村人团团围住,用天衣无缝勉强闪过了几只手之后他终于放弃,乖乖给村里的大妈摸摸腹肌,捏捏脸,听着无数的:小伙子有老婆了没,我家女儿正值嫁人的好年纪。
他开始怀疑他是被首领卖掉的。
「抱歉,我还没有……」
「还没有老婆吗?要不要看看我家绫子呢?是个可能干的小姑娘。」
「胡说,怎么比得过我家小和。」
「小哥,说到我家小夏,真的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啊!」
「我还没有要结婚的意思。」好不容易抢到一句话的空档。却马上又被吞没在人潮里。
正当他认真思索起来要不要直接脱身出去时,终于听到了天使似的声音。
「大家真是的,织田先生都这么说了。」刚才被不知道挤去哪里的贤治探出头,硬是帮他推开了人群,他才终于有时间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襟。
「织田先生是我带回来的,所以我会保护织田先生的。」贤治在他身前张开双手,看起来十分可靠。
「哎呀,是贤治看上的孩子啊,那可就没办法了。」
「贤治酱还是这么可靠。」
「不过贤治的妹妹才五岁吧?」
「这是城市人的情趣吧?」
看着瞬间鸟兽散的群众,织田那一瞬间是蒙逼的。
「织田先生不用担心,村子里的大家都喜欢开玩笑,绫子姐姐和夏姐姐都已经有订婚对象了,和姐姐可是有两个儿子了呢。」
「是玩笑真是太好了。」织田拍了拍胸口,他还以为这次真的要被留在这里回不去了。
「那我先带织田先生去吃个午餐吧,东西已经放在我们家了,等一下可以直接拿回去。」
对了,东西。在路上各种被模糊焦点后他才终于想起来,他是来跑腿的,还有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拿的东西是什么。一开始猜过是秘密交易,但在看到这样的村子后他却怎么也猜不出来要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古董?武器?
他不认为这个小村子会跟他们港区黑帮扯上关系。
在贤治家吃的咖哩意外的美味,倒不是咖哩本身的味道有什么特别,就味道而言还差洋食屋老板一点,但里头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的鲜甜,还有饱满米饭咀嚼着的香气,透着乡间特有的风味。
吃饱饭后他被迫在后院和老人家们聊了一个下午的天,从村子里的历史聊到八卦,要不是天暗了,他得赶在末班车之前回去,说不定还能听到更多有趣的事。
「所以,森先生说要拿的东西是?」
「对了,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宫泽家的母亲轻掩着嘴,转向后头玩着草帽的贤治。
「贤治,把东西拿给织田先生吧。你知道放在哪里吧?」
「知道!」贤治啪一声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往仓库跑,没多久便扛了一箱的蔬菜水果出来。
「嘿咻。」
看到纸箱子的瞬间织田愣了一愣。他试图想说服自己说不定真的货物藏在底下,但他就是再怎么看那都只是箱普通的蔬菜和水果,苹果的表面没有涂蜡,是自然的光泽,小黄瓜似乎刚从水里捞起来,还沾着经晶莹的水珠,白菜的叶缘有虫咬的痕迹,青葱的底端还有没抖下的碎土。
「之前真是承蒙森先生的照顾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回礼。」
「关于这个,能否冒昧地请问一下,森先生到底帮了什么忙?」
「哎呀,织田先生不知道吗?这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呢。」
宫泽家的母亲说着回忆了起来。
他们村庄地处偏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观光景色,来程的山路甚至有熊出没,普遍是没什么人会来的。但那天,带着小女孩的森先生突然来到了村口,笑着说在森林里迷了路,问可不可以留宿一晚。
村民看着可怜,便让他们留了下来。而那几天正好遇上了政府要进行山区的开发案,于是和村民们谈着迁居的事,由于政府方的态度十分强硬,正当村民们无计可施时森先生站了出来,说着爱丽丝小姐非常喜欢这个地方,他是不会原谅破坏爱丽丝小姐乐趣的人类云云,接着和政府的官员谈判了一个下午,不知怎么的那些官员隔天便乖乖回去了。
「要不是森先生,我们可没办法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看着蓝天白云,习惯了乡村,他们无法想象外头挂着电线杆的蓝天。
「那之后想着爱丽丝小姐很喜欢我们的蔬菜呢,于是想着要不要送一些过去,他却说了会派人来拿。我们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森先生是地位很高的老板呢。」
织田记得这件事,那个山区征收案。那块山区隐蔽强,又危机重重,是一些较为重大的案子交易处。那时候森先生听到案件时皱了皱眉,说了要亲自去处理,没想到竟然刚好拯救了这个村庄。
「像森先生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上司吧?」老妇人笑呵呵地说着。
「是的。」织田想到那个首领还不是森鸥外的港区黑帮,很好的上司这一点倒是没有错。
「好了,那织田先生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们这里的车班次比较少,要是错过了可能得等上明天。贤治你带织田先生出去吧。」
「收到!」
来到时候是正午的艳阳,午后的归途便温和了些,回程的路上没有遇见熊,贤治帮他把蔬菜放到车上,挥挥手说着下次再来玩。
他点头,要是有下次,他想不知能不能带上太宰,带上安吾,到这个小村庄稍微放松一下。
归途的车程一样颠簸,他想着Lupin的灯光,想着林间小道斑驳的光影,到时候,三个人一起……
空无一人的车厢中,他哼起贤治在归途教他的小调,要是不是黑帮,要是不再杀人,到时候,到乡下种个菜,赶赶牛也是挺不赖的。
火车出了森林,映出一片相连的蓝。
这里,还看得到海呢。
—END—
真心想把这两天使放一起玩。在看完小说之前的本命是贤治,然而贤治别说CP了连戏份都很少,所以当初没入文野这个坑,后来看了小说第二集对织一见钟情,贯彻一如既往的本命副命拉郎,写了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