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P黑劍騎】少女(？)的祈禱(下)
※ @蒼天白月 華麗爆字數然後收尾還很草，為了表示補償我還是會把羅曼文西寫出來的(大概是明年)但總之我就先等你的圖了(喂
※啊我上次留言打到一半被坑說打超過400個字(字元數到底怎麼算的)又懶得重打所以就放這了，飛哥答應同居是因為拒絕不了(诶，然後ap沒看過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只要知道我討厭齊格就行了，嗯
這是第幾次了，掀開被子看到的是躺在懷裡的阿斯托爾福，這可不是睡相差就能帶過的事。
男女同房已經是他的極限，同床共枕這事可沒法接受。
「喂，Rider。」搖了搖少女嬌小的身子，齊格飛想好好談一談關於房間的問題。
「唔姆……再讓人家睡一下……」蹭了一下，粉色長髮輕輕掃過胸膛，縮成一團的身子往內靠了靠，熬夜的後果。
齊格飛往後退了點，撞上白色的牆，已經沒有退路。
襯衫下纖細的軀體，白皙肌膚從領口微微露出，帶著香甜氣味的鼻息。
「Rider。起來了。」
他看少女迷迷糊糊坐起身，襯衫落下露出半片香肩，沒紮起辮子的長髮散落在肩頭，眼裡朦朦朧朧還含著睡意，晨光灑在裸露的大腿上，柔柔嫩嫩。
太沒有防備心了。
「Rider。」
他輕輕喊了一聲，拿到的是半睜的眼。
他想有時候只是需要一時的意亂情迷，理智就會抑制不了本能的衝動，釀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我好歹也是個功能正常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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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時候，阿斯托爾福感受到了視線的翻轉。
欸欸欸欸欸欸？現在是怎麼回事？好近好近好近太近了！
一大清早模模糊糊的睡意一下子被掃光，齊格飛那張俊秀的臉離得太近，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銀白髮絲從肩頭垂下，搔在他的鎖骨上。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先震驚的是自己被壓在身下的事實，還是原來齊格飛有這麼帥氣的一面。
太習慣了那紳士到令人懷疑是不是性無能的溫柔，他都快要忘記了自己的外表和對方的性別，要的話也是能擦出火花的。
滿臉通紅的當下，他覺得氣氛讓他該閉上眼，等一個吻或是接下來說出來令人害羞的事。
誰知道握緊他手腕的力道縮緊了一下又放鬆，那好不容易銳利起來的表情又回到平時什麼也不在意的淡漠。
「抱歉。」
齊格飛放開了他的手。就像那一瞬間只是假象，不復存在。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可能會沒法控制自己想做什麼。」
應該安心的嗎？
他看齊格飛的眼神，好像連銀白色的髮絲都黯淡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快哭出來。不是這樣子的，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笨蛋。
再任性一點，再強硬一點也是可以的，再多順從自己的本心啊，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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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別過了視線，還沒來得及反省自己的一時衝動，突然一個力道壓著他的頭向下，阿斯托爾福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頸子，軟軟的唇貼上來。
他看見那雙桃色眸子泛著淚花，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什麼，只是茫茫然然領了一個吻，像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軟，幾乎要陷進去。
「你怎麼都不明白。」
淺淺的，輕碰一下就離開的吻，在嘴脣上留下無法消散的觸感。
「遲鈍，遲鈍死了。」
帶著泣音的抱怨，哭泣的臉龐微微泛起一絲紅暈，美得像幅畫。
「一定要人家講出來嗎，笨蛋。」
微微張開的嘴唇淡淡的粉，組成那他怎麼也想不出來的話。
「我喜歡你啊，齊格飛。」
「不是替代品也不是移情作用，那個人造人怎樣都好，我喜歡的是你啊，屠龍的大英雄！」
淚水終於撐不住重量滾落，留下一道水痕。
這時候，該說些什麼才好，他不知道。
「不對，不是大英雄也沒關係，不必達成誰的願望也沒關係，不解風情也沒關係，不擅言詞也沒關係，我喜歡的是此時此刻的齊格飛，心臟還在胸口跳動著，我還沒有失去的那個人啊！」
只是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少女不再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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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爾福再明白不過了，自己的軟弱和為所欲為。做事不經大腦，沒有理性牽制時才敢衝鋒陷陣的膽小鬼。
害怕是因為在乎，在乎生命所以怕死，喜歡和討厭也是在乎，在乎一個人或在乎他所做的事才感受到喜歡或討厭，當沒有理性的時候，在乎就會變得極端而無法壓抑。所以他當初才會那麼在意齊格。
不是喜歡，只是在意。
說實在的，他現在也還是搞不清楚究竟要多在意才會變成喜歡，但大概，這份心跳加速，還有絞痛得令人難受的胸口就是答案了。
確實是不想再失去了，早在第一次就不該失去的東西，早在第一次相遇，就應該知道的東西。
突然就哭出來了，會不會被認為是個難搞的傢伙啊。
為了欺騙自己不去在意，不爭氣地自我解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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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伸手擦掉了阿斯托爾福臉上的眼淚。
「對不起。」
對不起，他真的不明白該怎麼做才好。
對不起，又讓人感到痛苦了。
對不起，光是對沒用的自己感到抱歉，連怎麼向前邁進都忘記了。
「不要道歉，齊格飛不需要道歉，要道歉的一直都是我啊！
是我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在你身上才害你受苦的，挖出心臟一定很痛吧，消失的時候一定很難受的吧，明明你也有自己的願望要達成，為什麼要傻傻的犧牲啊！」
阿斯托爾福打著掉他的手，他才終於知道，少女流淚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如果她癥結的點，她難過的地方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我沒有後悔。」
如果她要問的是這個，那他可以切切實實的讓她放心。
「我沒有後悔過做出那個選擇。」
他伸手，輕輕摸著那頭粉色的秀髮。
「不如說，要謝謝妳，讓我找到我要追尋的目標。」
淚停了，他看著少女閃亮亮的眸子，像雨後的晴空那樣清澈。
他還是喜歡她這個表情，堅毅的，沒有一絲陰霾，像太陽一樣勇往直前。
他想他是喜歡她的，從她哭著想要守護那個根本就沒相處多久的人造人那刻開始喜歡上的。
溫柔的，堅強的，英雄。
「所以不要哭了，妳還是笑起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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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可惡死了，一言不合就耍帥，然後把人家的告白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
不甘心啊，這樣就被說服的自己。
不甘心啊，這樣就認為有資格喜歡他的自己。
阿斯托爾福咬著下唇。
「可惡啊啊啊啊啊。」
他一把推開了齊格飛，現在只想逃離現場。
太多東西要思考所以腦袋一團亂了，為什麼只要遇上那傢伙就不能再裝出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啊，為什麼在意一件事會那麼痛苦啊，為什麼明明那麼痛苦卻還是喜歡啊！
「欸，齊格飛的……」
半路和大衛擦肩而過的時候大衛似乎想說什麼的樣子，但他不想聽。
現在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一靜，冷靜一下快要燒掉的腦袋。
「駿鷹！」
帶我到一個誰也追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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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這是發生了什麼，小情侶吵架？」
大衛興味盎然地看著追出來的齊格飛，大清早的可真夠精彩。
「我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嘖嘖，情侶吵架總是這樣。」大衛擺了擺手。
「既然會產生爭執就是理解不夠，而理解不夠就找不到爭執點，到頭來都是沒有結果的死循環吶。」
年輕人青澀的愛情真美好不是嗎，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像月相那樣變化萬千又有著規律。
「不過不用理解那麼多也是沒關係的，你只要知道現在該做的事是追出去就好了，大英雄。」
其實他大概知道，她會去的地方。
但這時候追出去好嗎？要是找到人了又該怎麼辦？
大衛沒有告訴他該怎麼做，只是說這種時候要是沒追出去就只能等著分手啦。
在想著會不會造成她的困擾之前應該勇往直前地去追求，死纏爛打到女孩子答應為止才行。
嘛雖然……他看大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最後拍了拍他的肩。
「加油。」
早晨是看不到月亮的，但他想她只有可能在那個地方。
迦勒底的天台一望無際，偶而風雪稍歇時能看見澄澈的星空。
他疑惑過少女晚上外出時都在哪裡，一次偷偷跟出去時望見了漫天的星斗，耀眼得醉人。但在星空下哭泣的少女，看起來脆弱得像要消失一樣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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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跑到這裡了啊，駿鷹也是個笨蛋呢。」
摸著駿鷹軟軟的毛，阿斯托爾福抬頭望天，沒有黑絲絨一樣的天空，只是晴空一望無際的藍，風將長髮吹起，拂過臉龐。
啊啊，實在是太衝動了，得用力反省才行。明明是要道歉的，結果腦袋一熱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反而讓他更困擾了吧……
嘆了口氣，阿斯托爾福將臉埋進駿鷹的毛髮中，沒有理性時主宰的是完全的感性，想笑時就笑，想哭時就哭，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明白的表現出厭惡，但不知怎麼的，在齊格飛面前的時候總是沒辦法好好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隱瞞，逃避，岔開話題，手忙腳亂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太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糾結著難受。
「果然在這裡。」冷靜的聲音微微喘著氣，身上沒有平時的重鎧，長長銀髮披在身後，凌亂又不失風度。
「為什麼……」阿斯托爾福睜大了眼，不明白齊格飛怎麼能找到這。
「抱歉，之前看妳出來有點在意就跟上來了。」
齊格飛說著頓了頓。
「晚上的星空，很美。」
啊啊，為什麼明明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傢伙，知道的事情這麼多啊。
咬了咬下唇，阿斯托爾福低下頭。他從駿鷹身上跳下，拍拍軟軟的白色長毛，駿鷹點了點頭，留下主人高飛而去。
過了許久，終於還是齊格飛打破了沉默。
「我也許不明白妳糾結的點是什麼。」就像他不明白人類向他祈求時的悲願，只是一昧的幫人達成心願。
「但如果那份感情真的是屬於我，而不是妳當初想救贖的人造人的話，我很開心。」
他不擅表達，不會讀空氣，也揣測不了那麼細膩的情感。
「我不明白這時候該表達什麼比較適當……」
欲言又止了一下，齊格飛最終伸出了手，將阿斯托爾福擁入懷中。
「我也喜歡妳，這樣子，可以嗎？」
笨拙的，直白過了頭反而有點傻。
阿斯托爾福在暖暖的懷裡意識到了，糾結起來的情緒，一點也不像自己的卻步和猶豫不決。
原來星星許願是真的有用的，被月亮拿走的理智在這複雜的情緒裡一點一滴地回來了。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夠了，這樣就足以用最真實的情感面對這份喜歡了。
「嗯。」
輕輕的，淡淡的，他在此時此刻向神祈求，希望這瞬間可以持續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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